搬出婆家第二天,我退了婆婆赡养费,一周后老公回来时傻眼了
空气里飘着楼下早餐店炸油条的焦香,混着婆婆在客厅打电话时,那种特有的、拔高了八度的炫耀声。
空气里飘着楼下早餐店炸油条的焦香,混着婆婆在客厅打电话时,那种特有的、拔高了八度的炫耀声。
我刚结束一个视频会议,正准备去冲个澡,老婆林薇的手机嗡的一声,亮了。
广播里字正腔圆的女声播报着延误航班的信息,像一首听腻了的催眠曲。
周六下午,我正在厨房里慢悠悠地炖一锅鸡汤,准备晚上给我那上了一周班的儿媳林晚补补。
“陈阳,”HR经理李姐推了推她的金边眼镜,镜片后面是一双毫无温度的眼睛,“公司基于组织架构调整和业务优化的考量,决定与你解除劳动合同。”
林澜跟我说,她要和老许去大理玩一个星期的时候,我正在给她剥一只虾。
我的老板,王经理,正端着一个印着“马到成功”的巨大茶缸,踱步到我身边。
它是我在小区楼下捡的,当时瘦得像根被掰弯的油条,冲我叫唤,声音又哑又细,带着一种碰瓷的决绝。
我对着屏幕上那个被我改了十七遍、已经快包浆的图标,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,也差不多是五彩斑斓的黑了。
空气里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,香烛、花圈上劣质香水,还有活人身上那种压抑的、汗津津的味儿。
这笔钱,是我们准备用来置换学区房的首付款,是我们俩辛辛苦苦,一分一毛攒了整整五年的血汗钱。
点开,一张红头文件的照片,明晃晃的“法院传票”四个黑体大字,像四个巴掌,隔着屏幕就扇在了我脸上。
那是一种……很古老,很滞涩的腔调,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,带着一种原始的、粗粝的质感。
灯火通明的包厢里,那股混杂着烤鸭油脂、酒精和劣质香水的气味,像一张黏腻的网,把我牢牢罩住。
1998年的夏天,江淮流域的雨就像漏了天。从六月底开始,瓢泼大雨没日没夜地下,长江水位节节攀升,我们安徽安庆下辖的陈家村,像颗悬在浪尖上的石子,随时可能被洪水吞没。
不是衣锦还乡,纯粹是接到了村委会的电话,说我家的祖宅再不修就要塌了,砸到人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护士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,她说,“恭喜,是两个千金,双胞胎。”
婆婆点名要喝鱼汤,儿媳做好后她却不让吃,说要留给加班的小姑子喝
他冷笑一声,把那盘作为主菜、一直对着他的松鼠鳜鱼,用转盘“呼”地一下,转到了我的面前。
但这声音,却像一口笨重的铜钟,在我空荡荡的胸腔里,撞出了一声又一声沉闷的回响。